梨花落晚风

一生一世(五) the end

  这天,杨文昊的徒弟有演出要参加,临时在晚上找杨文昊完善舞蹈动作,那天的谈话结束后杨文昊就病了,虽说只是感冒,却让他无比的不适,本想推掉,而她却已经在The v了,就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因为是男女双人舞,于是,在黄子韬进入练舞房看到的就是一个女生双手勾着杨文昊的脖子,杨文昊低头回应,气氛暧昧的场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黄子韬抓狂,“杨文昊!!!”“我们在练舞,你先出去吧”杨文昊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练什么舞,需要这样,这么久了,你教我都没有这样过!”“你先出去。”“她是谁?”“黄子韬,你适可而止”“她是谁?”“不关你事”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听到回答后黄子韬几乎是冲出去的。女徒弟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被捉奸的感觉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师傅“我们...?”“没事,就练到这,你先走吧”就像身体里所有的力气突然被抽干,杨文昊交代了两句就背过了身,并不在意女徒弟关系的目光,靠着镜子就滑坐了下去。

  杨文昊在练舞房呆坐了一下午,感冒加重,夜里睡得半昏半醒接到灰灰的电话,让他去一趟酒吧。等他赶到酒吧,包厢里黄子韬正站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半醉半痴地唱:“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一曲结束,灰灰好说歹说将黄子韬架到杨文昊面前。黄子韬面色泛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黄子韬喝成这样,杨文昊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眼角还留有泪痕,他看着杨文昊的眼睛问他:“为什么我不行?”杨文昊抬起手想要为他擦眼泪,却又想去那天和韬爸的谈话,手悬在半空又垂下来,语气苦涩,摇了摇头:“抱歉。”黄子韬不再说话,望向窗外,他好像突然就懂了,自己的这份感情,根本就没要资格要求得到回应,他总不可能阻止对方走向比自己更合适更正确的人呐,算了。黄子韬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这样就真的可以结束了吧”杨文昊心想。其实他的痛苦一点也不比黄子韬少,而他却只能不露声色的强撑着,至少在黄子韬面前。“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黄子韬的歌声轻轻飘荡在夜色里,然后在风中消失不见。

  盯着手里的项链杨文昊恍惚想起那天的场景。那天他飞上海去看黄子韬,还带了一瓶酒,一到酒店两个人就凑到了一起,黄子韬有工作要飞国外,两个人也就只能喝喝酒了,那个时候黄子韬还没有表白,言语举止间没有表白后的小心翼翼,借着酒意壮胆,“昊昊,我明天又要飞国外了,好讨厌坐飞机,好讨厌吃西餐,好讨厌工作呀,更讨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感觉,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呀,一起去好不好”黄子韬说着说着越来越委屈,眼看就要哭了,杨文昊手忙脚乱,却也只能口头安慰,虽然自己也意识到这种安慰非常的无力,“为什么不能陪我呀,昊昊,我好惨啊,我太可怜了。”“那你就把你的项链送给我好不好,项链在就当做你就在我身边好不好,好不好,昊昊好不好呀”眼看人已经晕晕乎乎,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杨文昊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带着的项链,这条项链跟着他许多年,自然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几乎是没有犹豫杨文昊把还带着他体温的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把它放到黄子韬的手心里,黄子韬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把项链挂在手上凑近眼前细看,突然就笑出了声。“嗯?”“你说,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啊?”杨文昊没有急着否认只是无奈又想笑似的低下了头,“连定情信物都给我了,你可不许反悔哟,昊昊”说着眼睛就慢慢合上,靠着沙发睡了过去。杨文昊收拾好满桌的酒瓶,看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黄子韬,手里还紧紧攥着项链,嘴边勾起了一丝笑容,心也已经软的一塌糊涂。杨文昊拿过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自己的身子向他越靠越近,脸与脸的距离不过十公分,却没有接下去的举动,只是盯着黄子韬的睡颜,几乎是一瞬间杨文昊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想时间就一直停留在此刻,这一生和黄子韬就这样过去。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杨文昊不止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回他的理智。就这样盯着不知过了多久杨文昊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稍稍移开了身子,伸出手揉了揉黄子韬毛茸茸头,“算”。安静的房间里兀自响起杨文昊的一声回应。

  自从那次喝醉酒之后,黄子韬就再也没有和杨文昊联系过,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杨文昊知道,他有他的骄傲。有人认为在一段感情里,过往不重要,时机最重要,也有人认为过往最重要,不然哪来的蛛丝马迹。而在我和他的过往里,我错过了时机,他放过了所有的蛛丝马迹。爱一个人会有冗长的回音,如暗夜鳞光闪闪,潮汐或涨或落,那种不真切无法捕捉,时时变幻的相遇,就像亿万年前,星沉海底,雨过河源,那个和他拉过勾勾的男孩,那个唯一叫过他我家昊昊的男孩,那个需要他保护的男孩,那个跃过大坑给他拥抱说爱他的男孩,那个第一次给他献舞的男孩,谁没想过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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